退圈了,呵呵

一愿未许愁,二愿不同流,三愿如似故山秋,年年有搞头。

棋杨/棋佳/棋昱



狂野派大艺术家龚子棋最近痴迷于人体彩绘。

 

第一个被他薅过来小试牛刀的人是高杨,龚子棋说,因为他是天生的好画纸。

又白,又平。

“哼哼,肤浅,庸俗,鲱鱼罐头都比你可爱。”

高杨敲诈龚子棋三根(顿)猫条(火锅),如约来到他的私人画室,脱光衣服躺平在地上。龚子棋蘸着特制颜(酱)料,在他身上从容不迫涂涂抹抹。

高杨嘴角轻勾,“嗳,痒。”一点点不成敬意的笑意,明白昭示一种滚打过血底刀尖的气定神闲。

“你忍一忍啦~”

回复他的却是这样的一句,带着南方特质的吴侬娇柔的尾音。

龚子棋给高杨画了满身的凤穿牡丹,胸前是花开富贵,屁股上扫过飘逸的金红色尾翎。

高杨站在复古包边的大落地白铜镜前,不情不愿地僵着笑脸,转了两个左右。

“就……还挺栩栩如生的哈。”

“那当然嘞!”龚子棋洋洋自得,拿出单反要给高杨照相。

“主要是照作品。”

“我不也是你作品的一部分吗?”

没有人能比高杨更会。他配合龚子棋拍摄那套新春片片,为求效果,频频做出两腿岔开的动作,以展示大腿内侧的凤凰尾羽尖端。

“高杨,”龚子棋skr一声,发出灵魂一问,“你是不是羊萎?”

“滚。”高杨赤身裸体,不妨碍其重拳出击,后被龚子棋暴力镇压,于是双方休战,偃旗息鼓,各自丧权辱国。

当年他们十三四岁,闹起来不管天上地下。龚子棋横抱着高杨,爬上寝室六楼窗台,扬言要扔他下去。

高杨横眉冷对,一张花开富贵脸凌霜傲雪,“你有种就松手,大不了我进太平间,你进少管所。

“我分遗产,你判无期。”

高杨对他自己是真正狠得出来,连ICU的礼貌流程都省了,直接奔着羽化登仙去。

龚子棋还能怎样,最后还是原样又把人给抱了回来。

“其实,”高杨海口吞着龚子棋买给他赔罪的黄桃刨冰,“我有赌的成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但你赌不输。

他们俩之间的明争暗斗,从来就没有人赢过。

“所以说,我现在能走了,是吧?”

高杨洗净了澡,扣着白衬衫的一竖排扣子,一直扣到最上面。

“别急嘛,”那种小狗撒娇似的南方口音又出现了,“明天周日呢,带你逛街买新鞋嘚!

“高总,赏个脸。

“好不好啦~”

“不好,”高杨俊眼如秋水,一忽儿突然变得笑眯眯,内中含有三分奸诈,不大易察觉,“欸,你刚才叫的我什么,再叫一遍。”

 

第二个搅和到龚子棋画室供他宏图大展的人是马佳。

从脱衣服时就开始脸红,叫龚子棋把墙边那台大镜子拿布遮上。年过三旬的小男人意外的爱害羞,要不是龚子棋早就吃他性情吃得准,准得笑场笑个大宕机。

头发很短,散着清爽的柠檬香味。肤色偏深,像夏六月的麦子,黑得金灿灿。

“黄子弘凡的黑是磨砂的,你是亮面儿的。”

和马佳在一起时,口音里不自觉就挂上了厚重的京腔,卤煮火烧似的重滋重味,油汪汪。分明龚子棋才是最常把别人的口音带跑的那一个,到马佳面前,却不折不扣成了个时常找不到自己声音的人。

也对,“京城交际花”嘛,就是非同凡响。

他们俩是相逢恨晚,认识以后又是拜把子,又是拜天地。公路旅行大半个中国,吃饭必用同一双筷子。小园携手,大被同眠,好得胜似活男同。

龚子棋给马佳画的是罂粟花,和高杨一样的正红色居多。

“这颜色显白。”

马佳也是信了这批的鬼话,纵着他一画再画。他浑身都是痒痒肉,被龚子棋手忙脚乱按着,还是抖着细胳膊细腿乐不可支。花枝乱颤的那样,大姑娘似的。

“你这色儿是对白人显白,对黑人显黑,”马佳好容易明白过来,恨得后槽牙啾咪啾咪叫唤,“龚子棋,你个狗儿子,你看恁爹怎么修理你——”

于是乎画了个稀碎,罂粟花丛成了罂粟滥海,很格尔尼卡,很毕加索,所以很卢浮宫。

罂粟跟马佳,其实是很相配的。乍看之下没有那么勾人眼睛,细瞧,发觉它真是浓艳得袅袅生香风,待到被引诱着品尝过了那个滋味,就成为这一辈子都戒不掉的瘾。

马佳是别人触手不敢碰的人,但龚子棋不怕,他想揽他的腰就揽,想捏他的屁股就捏。他有分寸。

他也有把握,马佳对他是“As long as you want,as long as I have”的。天下间人,恃宠而骄,莫过于此。概莫如此。

 

蔡程昱在龚子棋的手底下雏鹰起飞而复大鹏展翅,笑得地动山摇。

比马佳还吵。

但他很乖,再怎么痒得眼泪汪汪也绝不乱动。

一阵笑,接着就是一阵的哼哼唧唧,奶猫崽子似的,让人分心想要连夜爆炒他。

所以他人虽然不怎样动,龚子棋却还是画毁了。

“你不要再叫了嘞……”龚子棋捏着笔刷,放弃治疗似的,直接甩蔡程昱满脖子的青绿山水。

“你再这个样子,我要in了。”

龚子棋把蔡程昱一只手拽到裆下,摁住顶撞门户的凶兽。

嗯,像颗刚出炉的烤红薯,又烫又肥沃,蔡程昱想。

蔡程昱的手掌小得堪怜,所以他让龚子棋在他的手背画上蝴蝶翅膀。两个拇指挽在一起,双手就自下而上地,飞,飞,飞。

绿色的蝴蝶宛宛有碧玉的质地,蔡程昱一双奶鸽子似的白脚,坐在还没着笔的屁股底下,像坐了一盏不应身的莲花座。

他就那么通身裸着,一脸专注地做着他的手影,留给人多㤰不倦的印象。

怪的,明明是挺男气的长相,骨架子也生得蛮开,就是三不五时给人看出竹喧归浣女的娇态。都说“娇憨”“娇憨”,也许正因为他那种不设防的真纯劲儿,所以总有小儿女似的拙稚在怀,可爱盈袖。

“龚子棋,你不行——”

龚子棋还那儿愣着神呢,画笔就被蔡程昱满把手擒了过去。蘸饱黑色颜料,溷着江天一色的蓝绿,扒他裤子,在小腹画出一对郁郁葱葱的大翅膀。

“还是得让我上音毕加索来。”

“好好好,你最厉害了。”

上音徐悲鸿对面前小幼稚鬼一贯宠溺,数数猫条余额,还有富裕的,于是带着出去造夜市。关东煮羼着北地风沙下咽,两条恶犬勾肩搭背,吃得没型没款不亦乐乎。

前面一家纹身店,龚子棋捉着蔡程昱,风风火火冲进来,过玻璃门就褪裤子,惊得店长女助手飞身闪入隔间帘后避难。

他们两个都没有洗澡,蔡程昱的短袖白T恤外面还露着花臂,颤巍巍的一黛远山,水影子似的明媚又多情。

 

龚子棋把那对翅膀纹在身上了。

马佳一个眼神刀过来,片下他二两牛腱子肉,“哼——不跟你好了。

“绝交,绝交,从今往后一刀两断,哪儿也没哪儿。”

稍微一哄就没事了,龚子棋还不知道他。

高杨笑得无比玩味,隔天就商务舱飞成都,陪话痨小0共度良宵。

“妈卖批,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yp中,请白天再播。”



还想看他画谁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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